直到看不见苏简安的背影，苏亦承才转过身对陆薄言说：“有件事，想请你帮忙。” 苏简安如遭雷殛那年她才10岁，怎么可能那么没节操的要睡在陆薄言的房间？

陆薄言让钱叔开慢点，又稍微摇下车窗，傍晚的凉风灌进来，苏简安渐渐安分了，连蝶翼似的睫毛都安静下来，呼吸浅浅，像是睡着了。 “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。”苏简安说，“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，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。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，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。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，好多人吐了，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，没有吐，但吃不下饭是真的，后来看多了，也就习惯了。”

说着她和陆薄言一起进了电梯，明净无尘的电梯门关上，轿厢缓缓下降。 小影看了看苏简安手上的一大袋零食：“昨天跟你们陆总逛超市买的吧？我们都看到新闻啦！”

温热的，柔软的触感，像水蛭吸附在她的颈项上缓慢移动，她整个人被闪电击中了一样不能动弹。 徐伯拿着两份报纸过来，放了一份在陆薄言的手边，又问苏简安：“少夫人，你要不要看看报纸？”

他这么说就等于承认了。 偶尔也能对上苏亦承的眼神，可是她只从他的眼底看到熟悉无比的厌恶。